說到這裡,他話鋒一轉,面上含笑道:「不過,我這張俊臉毀了,以後可就沒法成為萬千少女心中的美男子,更別說是娶妻了,所以只能請公主勉為其難,認下我這個駙馬了……」
歡都落蘭咬緊牙關,很快想到……這傷確實由自己造成。
於是,她強忍著怒意,深吸了一口氣,才冷靜地開口,「不用這麼麻煩,這點外傷,用我南國特製的藥水,幾天便能痊癒。」
言下之意,本公主才不會為了這點小傷,賠上自己的終生幸福呢!
「這樣啊……」平丘月初意味不明地嘆息一聲。
「怎麼?你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遺憾?」歡都落蘭眉梢微挑,雙手抱胸,意味深長地挑釁道:「該不會是你本來就對本公主有意思,現在正好借著毀容的借口,想要賴上我成為駙馬吧?」
她倒要看看,這個人渣到底是何打算?難道真的早已沉醉在她的美貌之下,暗暗動心,卻不敢表白吧?
「怎麼可能!」平丘月初下意識地反駁,呼吸卻有些亂了。
對上歡都落蘭投來的冰冷視線,他撓了撓頭,訕笑著解釋道:「我是說……公主您身份尊貴,高不可攀,小生這種凡人,怎敢擅自覬覦呢!」
這種時候要是承認了,那他豈不是全盤皆輸!
不行,要按耐住性子。
聽到平丘月初這套虛假的說辭,歡都落蘭的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,她語氣淡淡道:「什麼身份尊貴的公主,少了父皇,我什麼都搞不定……今日差點,連南國都沒守住……父女倆同時敗在一個老怪物身上,真是太可笑了。」
她怎麼也想不明白,那麼強大的父皇,居然也有敗落的一天,還是敗給那種老怪物!
「皇上並未敗給他,只是……他的功力確實出了些問題,才會給對方找到可趁之機。」平丘月初這番說辭出口,歡都落蘭猛地抬眸,語氣激動地問,「什麼?你果然知道內幕?當時你在場,或者聽到了什麼嗎?」
平丘月初猶豫片刻,正打算開口,轎子忽然落了下來,外頭傳來熊貓大哥的聲音,「公主,您的寢殿到了!」
「知道了,你們都退下吧。」歡都落蘭冷冷地應了一聲後,三隻熊貓連同一眾守衛很快溜之大吉。
等人走回,她才回頭望向平丘月初,認真道:「先回殿內,給我仔細解釋清楚!」
說罷,她起身正要打開轎門,身後的平丘月初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沉聲說,「等等!回殿內拿東西可以,但別驚動他人,其他事情晚點再告訴你。」
目前最主要的,是想辦法擺脫眼下的危機局面。
肌膚上的觸感冰涼,令歡都落蘭下意識蹙起黛眉,回頭瞪視對方,神情不悅道:「你又在耍什麼花樣?」
總是推三阻四,不肯交代清楚,難道昨夜父皇失蹤的內幕,比她想像得還嚴重?還是父皇已經……
沒等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,平丘月初便一臉凝重地開口:「情況緊急,沒有多餘的功夫了,你先聽我說下我的計劃——」